平凡與平庸　

平凡與平庸　


做公務員，可以安於平凡，但不應自甘平庸。

前陣子在「聯副」發表拙文「牧師的樂趣」後不久，我收到一封來自澎湖的限時信件。沒拆閱前，縱使讓我猜上一百次，也不可能想到寄信人竟是在金門服預官役時所結識的充員兵。彼此退伍後，生命未再有過交集，算來已二十多年無緣聚首。 要他自己買一束花送給喜歡的人，這個孩子笑了笑並道謝接受。
喜怒不形於色：通過對手的動作表情判斷對手牌的強弱，是最重要的一種遊戲技巧。

在信中，他提到自解甲歸鄉，就水刀抽脂在西嶼老家開了一間小理髮店，生意清淡，勉強餬口，因長年體弱多病，獨身至今，唯一可以告慰老友的，就是他從未忘記當年我力勸他多讀書，以及「人可以平凡，不可以平庸」一類鼓勵的話語，常利用客人上門的空檔，閱讀自娛，也背了不少「古文觀止」上的佳文名篇。

他的來信文句清順，用詞典雅，中古車貸款而感情真摯，實在看不出是出自一位只有初中程度的理髮師傅之手。

回想當年在金門服役，對岸每隔一日還發射一些「砲宣彈」（空爆後宣傳單四射的心戰工具）過來，戰爭氣息仍濃。那時我在師部當侍從官，他則是傳令兵兼理髮兵，歸我督管。戰地無聊，我以吟誦唐宋詩詞解悶，有時也「技癢」客串一下老師，男性內褲為幾個傳令兵、駕駛兵講解國學。每每從碉堡到餐廳用飯途中，相偕一路吟哦，較量背誦能力。師部軍官看到我帶的這夥小兵個個會背白居易的「琵琶行」、「長恨歌」或柳永的「雨霖鈴」等，無不驚詫萬分，直呼不可思議。
2月27日至28日，記者發現，北京萊安芳馨等美容院推出的去除美容項目，一般都頂著諸如“光子嫩膚去眼袋”、“緊膚去眼袋”等名稱，其實都是採用化粧品加儀器、人工按摩的治療方法，即所謂的“不開刀去眼袋”。
一位理髮師傅，若不畫地自限，生命的質量都可與日俱增，更何況是身為知識分子的眾多公務員？在公務體系討生活，我們可以甘於平凡、平淡，不去計較待遇的豐儉，不在乎職位的高低，只求心安理得，無愧我心，但是，我們絕不應淪為功利導向的平庸成人網站，眼中除了官位與利害外，別無他物，而放棄對理想追求、對知識的渴望、對公義與是非的堅持，甚至冷卻了對生命的熱情。
默想：我在九年前赴美攻研「內視鏡美容整形」，今日在「內視鏡美容整形」上找到的小成就，不但幫助了許多愛美人士，雕塑出天使般的臉孔，重新找回自信，甚至還有許多國內外醫師，互相取經、學習。

有一次，為某件事與長官有所僵持，我的祕書邱小姐對我說：「處長，你若不能堅持下去，那就枉為知識分子了！」從此，我對她另眼相看。